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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命试药的大学生:享受了一次赚1万的快感,却毁掉了人生

有人说,好逸恶劳是人的本性,私以为这句话很正确。然而,当下的艰苦劳作是为了将来能过得轻松安逸,避免晚年继续操劳,因此,对于大部分人来说,好逸和恶劳是无法兼容的,不能同时存在。

古书有云,“宴安鸩毒,古人深戒;死于逸乐,又何足怪”,一个人在本该奋斗的年纪,却过度追求安逸,丧失了斗志,放纵了自我,最终,他也会遭到安逸的反噬。

众所周知,一款新药的研发是一项浩大繁复的工程。由于药物的使命是在死神和病魔手中抢夺生命,人类在广泛运用之前,就需要对它进行详尽的了解。

因此,药物在完成前期的基础研究后,会进入临床试验阶段。临床的试验分为三个阶段,而第一个阶段就需要在健康人身上观察药物的安全性和代谢过程。

在早期,这项任务主要由医学生或无药可医的重症病人担负,其神圣程度不亚于献血。由于伴随一定的风险,志愿者会得到相应的报酬。直到越来越多的人从中尝到了甜头,在医院包吃包住一个星期或者几个月,轻轻松松就能到手几千甚至几万块钱,试药就演变成了一种职业,职业试药人。

一般来讲,试药人员需要进行个人信息的登记和严格的体检。但为了保护个人隐私,大多数医院之间的试药信息并不共享,这使得职业试药者有机可乘,他们辗转奔波于各大城市之间,用尽各种欺瞒手段,通过了医院的体检和信息登记。

这些人当中,有人是为了快速还清债务,迫不得已走上了这条道路,也有人是由于家人买房治病等急用钱,而自愿尝试的。但最令人叹惋的是,越来越多的大学生,出于高消费的虚荣心而选择“在刀尖上跳舞”,成为任人宰割的小白鼠。

上大学时,班上有位同学因为身体原因在大三就休学回了家,没能顺利毕业。他身体有问题,不是因为基因遗传疾病或者后天生活习惯不好,而是多次参与试药导致的。

这位同学平时的消费水平非常高,喜欢购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、大牌的衣服鞋子护肤品,还喜欢请同学吃饭唱歌,非常豪气,一开始我们以为他家境富裕,对他投去了羡慕的眼神,直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上课都没看到他,才听说他的钱来源不正规。

起因是他去年试了一款抗肿瘤药物,打针的时候就出现了各种反应,肚子疼、心慌、口干舌燥、心率骤降等,从那之后他就感觉到胸闷,一运动就感觉喘不过气,最终不得不休学去疗养身体。我那时才意识到,他一直以来的精致生活都是以出卖身体健康换来的。

是药三分毒,一种药物在身体当中必然不可能实现“精准打击”,即便当下没有暴露出它的副作用,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有潜在的隐患,没有人知道死神什么时候就将它的刀锋对准试药人。曾就有新闻报道,84岁的张老太,在参与拜耳公司新药临床试验过程中,出现休克等症状。

短期内多次试药不仅会对自己的身体有极大的伤害,也会使药物的临床效果丧失可信度。药物在体内存在半衰期,并且不同的药物之间会相互影响,比如肝药酶抑制剂,便会使其本身或其他药物的代谢减慢。

不乏存在类似的大学生,为了满足自己的高超消费而去频频试药。他们会认真比对不同药物的报酬,却连《知情同意书》都不看一眼,便爽快签字。他们对试药潜在的风险不以为意,这种快速的赚钱方式使他们称心快意,甚至上瘾。

在经济学上有个词叫“延迟折扣”,它指的是奖赏所带来的主观价值,会随着得到奖赏的时间延迟而降低。将之运用到心理学上,便得以解释抽烟、酗酒等一系列现象,其中就包括为什么这些大学生明知试药对身体的危害,却还是以身试法,奔波辗转于各家医院。

其原因在于,身体健康的好处不像金钱那样具有冲击力,许多人会由于“延迟折扣”效应,选择“及时行乐”而非“未来奖赏”,通过透支健康来获取金钱。

人类大脑中存在一套奖赏机制,这是由一种叫做多巴胺的神经递质所带来的影响。当我们完成了预设的目标、得到了想要的东西,大脑会增加分泌多巴胺,使我们感受到满足和快乐。试药成瘾的道理跟吸毒相似,都是获得兴奋体验的捷径。

比如,重复使用可卡因,会增加尾状核释放多巴胺以及个体对可卡因的强烈渴望,此时其他刺激都被尾状核过滤掉了。同理,不劳而获得到金钱的快乐,使得其他需要通过付出才能得到报酬的赚钱途径,显得无法容忍。

心理学家凯利·麦格尼格尔博士在《自控力》一书中总结道:“人类的天性不仅包括了想即时满足的自我,也包括了目标远大的自我。我们生来就会受到诱惑,也能抵制诱惑。“大学生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的群体,用健康去换取生活的高消费水平,实属短视的行为。

欲望并没有绝对的好坏,对金钱存在欲望也是人之常情,但关键是这份欲望会将我们领向哪个方向,要学会辨明实现欲望的正确渠道。

总而言之,虽然试药群体的存在对于人类医疗事业的发展起到重要作用,但大学生还是应该权衡好健康与金钱之间的利弊,理性对待试药。

此外,试药者的权益也需要受到重视。就目前而言,伦理委员会与《知情同意书》是受试者权益的重要保障。但由于药物对身体的影响,可能在试药几年甚至几十年后才会逐渐暴露出来,拉长的时间线使得责任的归属变得相当模糊

同时,由于不合格试药人群的增多,伦理委员会在此间发挥的作用也尤为局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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